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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死後四十種生活

了解生命祕密的終極奇想──四十種不可思議的死後世界

宙間另一層生命的存在意義,即在消失後的生命依然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在死後世界中,上帝如微生物般大小,所以無法察覺我們的存在。在另一種死後世界中,造物者是愚蠢的生物,祂創造人類是為了弄清楚自己能力不及之處。或者上 帝如同《科學怪人》裡的法蘭克斯坦,製作出祂心馳神往的巔峰之作後,卻只想逃離其所創造的東西。又或者,在死後世界裡,上帝根本不存在。

我們到了死後世界,所有的事情會再重新發生,只是倒退著進行;或許順序全數重組,相同的事情聚集在一起,一次做個夠;或者我們可以同時享受所有可能,平行過著多重的生活;或者在死後世界裡,我們可以選擇下輩子要投胎轉化的物種。

我們只是別人夢境中的背景人物;我們會分裂成不同年紀時的自我;我們是宇宙地圖製作師所使用的活動機器人;我們是分裂原子聯盟再結合後的產物;我們是諸神想了解兩人之所以能在一起成為對偶的實驗對象;我們是上帝的癌細胞。

這是一本由四十篇獨立故事集結而成的小說。每篇故事提供不同的理由來解釋我們的存在和生死的意義。神經科學家大衛‧伊葛門想像出來的精彩故事,趣味、慧黠,但也同時讓人惴惴不安,透過這些諷刺挖苦卻引人深省的觀點,我們得以從全新的角度來觀看自己的生命。

[作者介紹]

大衛‧伊葛門 David Eagleman

成長於美國新墨西哥州。就讀萊斯大學(Rice University)時主修英美文學,而後在貝勒醫學院(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取得神經科學的博士學位。目前主持一間神經科學實驗室,研究時間知覺(time perception)、共同感覺(synesthesia),以及神經科學如何影響法律體系。工作餘暇他利用晚上撰寫小說。

[作者的問與答]

請問《死後四十種生活》這本書大概談些什麼?這是一本文學小說,由四十篇獨立故事集結而成。每篇故事提供不同的理由來解釋我們的存在和生死的意義。這些不是什麼嚴肅的論點,而是諷刺挖苦卻引人深省的觀點,透過這些觀點我們得以從全新的角度來觀看自己的生命。

可以舉些例子嗎?

在不同的故事中,可以看見不同面貌的上帝。祂是夫妻、是監護人、是某種愚蠢的生物、是如微生物大小般的東西。但某些故事裡我又完全否定上帝的存在,人死後只能掙扎著接受上帝不存在的說法。

在某些故事裡,人類是行星製圖師筆下的移動行星,或者是某種十面向的生物,以三面的軀體型態來地球上度假。或者,在宇宙翻轉擴張後,我們的生命會往後退,最後會看見所有記錯的細節。

您花了多久時間寫出《死後四十種生活》?七年。我共寫了七十五個故事,不過只挑選出搭配起來最合適的四十個集結在本書中。

請談談這本書的書名。

我以《死後四十種生活》當書名有三個理由(編按:原書名為SUM)。第一,這是拉丁文「我存在」的意思,譬如「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

第二,這個字在希臘文代表至高,譬如「summa cum laude(指榮譽當中最高等的一階)」,或者英文中「summit(顛峰)」的意思。

第三,這本書的重點在於闡明:整體遠大於部分的總和。逐一閱讀這些故事,你就會愈來愈清楚發現,這些故事相互獨立,但把這些故事總加起來卻能得到某種更大的東西。

那較大的東西是什麼?


是一種了悟,了悟生命以外的世界充滿各種可能性。我經常很驚訝,竟然有這麼多人似乎百分之百相信他們從小聽到大 的宗教故事。他們對這些故事的絕對真實性毫不懷疑,即使其他宗教的擁護者也有同樣強烈的信念,並認為對方的宗教顯然不對。見到大家這麼少去探究其他可能 性,我實在很氣餒。在自己宗教經典所提到的東西之外,其實還存在著很多觀念,但大家卻鮮少討論這些。

所以我認為,在沒有證據顯示某種觀念優於其他觀念之際,最重要的事情應該不是全然投入於某種故事版本裡,而是去探求並頌揚那無限的可能性。《死後 四十種生活》這本書中各自獨立的每篇故事就是為了讓大家這麼做。這本書的目的就是拿著手電筒,將蘊藏著這些可能性的地方清楚照亮。

所以您相信《死後四十種生活》書中的故事有可能是真的?我這本書裡的每篇故事都不是試圖提出嚴肅的生死論點。這本書唯一說得上嚴肅的就是 全書要傳達的訊息:死後的世界具有無窮可能性,我們該討論的是可能性有多廣,而不是去爭論我們祖先一時興起而創造出來的那些少得可憐的故事的枝微末節。

您認為《死後四十種生活》這本書裡的某些故事是否比其他故事更可能為真?全都不太可能為真。

您相信什麼?我相信可能性。

這和您的科學背景有關嗎?

這就是科學工作的核心精神。真正的科學人經常會在心中謹記著:有趣的可能性比比皆是,然後付諸行動去看看哪一種可能性更能被資料所證實。有 時候很難或不可能找到可當作有力證據的資料,在這種狀況下就要懸置那些可能性。若沒有理由證明某個可能性優於另一種,就不該全心投入於任何一種。

不過身為科學家的您認為,終有一天我們能解答關於生命意義的問題嗎?

是的,或許會有那麼一天。我不是那種以為科學絕不可能闡釋深度問題的神祕主義者。我當然也不認為,在我二十一世紀的短暫生命裡能回答這些問題。

長大成人後我幾乎畢生致力於科學研究,因為我認為若想了解世界發生什麼事,最好的途徑就是直接去研究生命藍圖。過去四百年來科學達到巔峰成 就,人類登陸月球、根絕天花、建立網際網路,將壽命延長三倍。我們愈來愈懂得善用這些令人興奮讚歎的藍圖,而它們也遠比任何人所能猜想到的更加深刻美麗。

可是到最後,當我們抵達窮盡科學所得知的事物邊界,你才會發現這個碼頭只不過是中點。碼頭外放眼望去還有一大片未知的蒼茫大海,在碼頭邊緣以外那些未被探 究的事物和神祕,與我們深奧陌生的存在有關,也與質量、能量、幽黯的東西、多空間面向、從零碎片段建立意識的方式、生死意義等事物有關。

我很確信人類會把碼頭愈蓋愈出去,每一代都會增建新的石板,但我們不能保證碼頭可以蓋到多遠。汪洋如此浩瀚,或許有些區域是科學工具暫時、甚至永遠無法探究的。

您這本書和近期那些「新無神論者」所寫的書屬於同一類型嗎?

我真的不這麼認為。進化生物學家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哲學教授迪納特(Daniel Dennett)、神學研究者哈里斯(Sam Harris)、英國記者希金斯(Christopher Hitchens)等人近期寫的那些書都是真知灼見的好書,不過他們都誤以為科學家沒有能力在既有資料之外的天地悠遊嬉戲。

事實上優秀的科學家都是思想最開放的人。科學沒什麼,不過就是謹慎的思考,而謹慎的思考讓人懂得欣賞這世界的複雜性,而這種複雜性又在當下鼓勵我們腦中要存著各種可能性。

光靠這輩子或許不可能釐清這些可能性,但沒關係。科學家或許會偏愛某些故事,但他們通常會小心翼翼地承認這種詮釋仍有不確定性,並且願意去改變既有觀點與新進資訊之間的平衡關係。

譬如,量子物理學對於構成其基礎的實體有兩種非常不同的詮釋,或許不可能知道那種詮釋比較正確,或許還有第三種全新的理論才正確。我們所面對的神祕境地如此浩瀚,所以這點模糊性應該可以被接受。我們和大自然之間的協議經常就是這樣。

您個人是無神論者嗎?

這要看你所說的無神論是什麼意思。青少年時期我是無神論,但我現在知道我和人討論無神論的主要動機是因為我想讓他們承認,除了從父母、隸屬的團體或文化所 吸收的那種觀點外,還有其他可能性。我想,這種動機從沒消失過。我們很容易接受:若生在沙烏地阿拉伯,神經系統就傾向接受伊斯蘭教;若生在印度,就會熱愛 印度教;而多數美國人沉浸於基督教。

不同環境下的頭腦接觸到不同的文化脈絡,它們會帶著相同的熱情和渴切來相信那個環境所提供的故事。孩童時期受到教化之後,人們就會激昂的 捍衛自己所接受的故事,並強烈反對其他聽來荒謬的故事。對許多人來說,這種靈性的聯繫是他們生命很重要的部分,而對更廣的社會大眾來說,延伸自己的心智去 思索我們不知道的所有事情,是很重要的練習。

您認為宗教形式是有可能的嗎?我認為從某種意義來說,多數的科學家都是虔誠的,但我說的不是傳統定義下的宗教虔誠。正如哲學家羅素 (Russell)和懷海德(Whitehead)所說,靈性上的衝動應該建立在我們已知事物的基礎上。到目前為止,我們對於宇宙的大小略有所知,也相當 了解身體的生物系統以及原子的奇怪量子行為等。

我們應該要把這些知識作為信仰任何合理宗教的跳板,而不是只捧著千年以前那些沒機會知道DNA、系外行星、細菌感染、資訊理論、電學、大 爆炸(Big Bang)和大崩陷(Big Crunch)或是其他文化、文學或地形的人所寫出來的書。許多傳統故事很美,是辛苦智慧的結晶,可是依我之見,傳統的宗教思想太過狹隘,不太可能是正確 的。

我們現在知道的東西比以前多得多,所以,沒錯,我認為我們的確可能會對周遭那些神奇事物充滿敬畏,而這種感受甚至是我們希望擁有的。對我來說,這就是一種宗教形式。

那麼您會稱自己為不可知論者(agnostic)嗎?不會,由於被過於廣泛使用,我覺得這個名詞變薄弱了。通常它的意思是「我不確定在雲端上那留著長鬍子的傢伙是否真的存在。」不過還有更令人雀躍的方向可以追尋,也就是去追尋我們未曾考慮過的全新架構。

您會稱自己是什麼主義者嗎?我稱自己為可能論者(possibilian),我預計二○一○年出版的書就叫做「為什麼我是個可能論者」。

死後四十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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